19、强吻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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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:已经通过了。】
林鸢看着林立中发来的笑脸,会心一笑,情不自禁地感慨着:“沈二爷人真的很好。”
“他有那么好吗?”
林鸢被吓了一跳,不知道燃燃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,还在她对面的秋千吊篮上坐了下来,长腿触地压根本摇晃不起来,好在他也并没打算摇晃。
林鸢很珍惜燃燃能跟她主动说话,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:“有,沈二爷特别好,而且我昨天听林老头说,他见过他一面,又年轻又帅气,我还真有点想见见他。他人这么好,应该不会拒绝我。”
林鸢这话纯属作为颜值狗的口嗨,她哪敢见沈二爷,就算他长得像燃燃这么帅,她也不敢见。
“所以,只要是长得帅的你就会喜欢,不在乎这个人是谁。”
燃燃沉郁的声音让林鸢诧异,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,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她身为颜值狗确实喜欢看帅哥,但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啊,只是单纯的欣赏美好事物而已。
还没等她想好措辞,他便换了话题,指着自己湿着的头发,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,“只顾着想帅哥,都不帮我吹头发了吗?姐姐。”
他故意咬重了“姐姐”两个字,一字一顿,又奶又狼,分不清他是单纯地想起这个称呼,还是在故意逗她。
明明清澈纯良的眼睛,却因眼尾的微红看起来有些勾人,可能是他的皮肤薄得吹弹可破,捏下他的脸颊,都能出两个红印子。
每次都是林鸢自称姐姐,他从来也没叫过,今天这声把林鸢叫得心神一震,
立即把二宝扔到一边,去浴室里拿吹风筒。
再次被无情抛弃的二宝,默默走到自己的窝里,决定不理他们了。
林鸢走到浴室里,拿完风筒后,无意中在首饰置物架上发现了跟她一模一样的那个宝箱吊坠。
应该是燃燃洗澡后落在这里的吧,她顺手把吊坠也拿了出来。
燃燃已经乖乖坐在了沙发上,她走过去把电源插好,站在他面前身子稍稍前倾,堪堪够到了他的头发,有点费劲。
她想着先吹完前面再绕到沙发后面去吹,却没想到,他突然把双腿打开,揽住了她的腰身,将她向前带了一下。
林鸢吓了一跳,燃燃抬起头,眼里能映出她愣怔的神色,纤长睫毛眨了眨,低低的声线故意放柔,“离近点你就不累了,姐姐。”
这声姐姐他用了气音,林鸢浑身一颤,手里的风筒差点没拿稳。若不是他水润的眼里一片清澈,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在撩她。
林鸢轻咳了一声,状似心无旁骛地继续吹头发,但他的手一直搭在她的后腰上没有挪开。
她不自在地动了动,他才慢慢收回了手,没再做什么逾矩的动作。
差不多吹干了,林鸢关掉了吹风筒,才想起来她睡衣口袋里还装着他的项链,想要掏出来还给他。
她刚把吊坠拿出来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燃燃的脸色骤然变了,柔和的目光突然锐利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项链,抓住她的手向厨房走去。
他打开水龙头,把她的手放在水流中冲着,又一遍一遍的将洗手液挤在她的手上,用力给她揉搓,把手都洗痛了,林鸢才从愣怔中反应过来,用力缩回了手。
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,好像完全变了个人,纯良奶萌的样子全然不见,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,犀利又阴冷,寒气由内而外,随时会无情拧断对方的脖子。
屠夫。
她突然想到了这个词。
他转过身还想要抓她的手,被林鸢快速躲开,他向前一步,她就后退两步,她眼里的警惕让他顿住了脚步,神色稍缓,不敢再向前。
她眼里攥了泪,轻轻一眨,掉了一颗,“对,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个项链对你这么重要,我保证以后不碰它。”
他眉头锁住,伸出手却停在半空,又缓缓放下攥成了拳,低声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林鸢点点头,什么也没说,转身去了琴房。
他看清她的手指被搓到泛红,眼里划过心疼,紧紧捏着宝箱吊坠的手指泛白。
——
琴房里没开灯,漆黑一片,窗外的夜景尤为清晰,像一幅巨大的画幕。
林鸢蜷缩在钢琴旁对着窗,面色平静,但眼里的泪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渗出,不汹涌,也不干涸。
她的手指其实没那么疼,但她就是想哭,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。
或许是在意他刚刚的可怕神态,又或许是他排斥她碰他的东西,更排斥她。
她曾经还以为,只要求求他别走他就能留下,现在看来,他不会。
不知坐了多久,林鸢抹干脸上快要的泪痕,其实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他绑在身边,打着关心他,为他好的名义,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。
失忆了不代表没有生活能力,换了是她,她宁可出去找工作也不想被圈养在家里。
他应该是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,不情愿也只能留下来,这跟她当初救他的初衷已经违背了,她不想强迫别人,他要走,就放他走吧。
想通了这些,林鸢才缓过情绪,动身去洗澡。
除了主卧有个独立的浴室,起居室还有一个公共的浴室,公共的基本只有林鸢自己使用,两人分开避免尴尬。
因为心事重重的,林鸢快洗完才发现,忘记拿新睡衣来换了,而脱下来的睡衣已经让她顺手给洗干净,晾在了晾衣架上。
晾衣架上除了她新洗的睡衣,还有一件燃燃的白衬衫,是她昨天手洗后顺便晾在上面滴水的,没来得及收,现在已经干了。
她喜欢手洗一些贴身的衣物,总觉得洗衣机洗不干净。
最关键的是,浴巾也恰巧被她不小心弄湿了。
这一切巧合得就像在认真地跟她开着玩笑。
现在她有三种解决方案,裹着湿浴巾出去,穿着湿哒哒的睡衣出去,或者叫燃燃帮她拿睡衣来。
显然,这些都不是好的解决办法。
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件白衬衫上。
衬衫对她来说又宽又长,正好可以遮住大腿,比浴巾还要保守一点,如果在客厅正好跟燃燃碰见,也不会尴尬。
可他不喜欢她碰他的东西。
但这件衬衫是她买给他的,她穿了,大不了他就不要了呗,她实在不想裹着湿浴巾和湿睡衣出去,会感冒的。
但是想想刚刚的宝箱吊坠,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,到底要怎么办呢?
正当她纠结的时候,浴室的门猝不及防被敲响,燃燃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,“鸢鸢,怎么洗这么久?”
鸢鸢?
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突然有点想哭怎么回事。
等不到她的回答,燃燃又敲了敲门,声音稍有急促:“鸢鸢,晕倒了吗?我进去了?”
“我,我没事。”
林鸢吓得赶紧回答,声音还略带要哭没哭的颤音,她看了看那件白衬衫,清了清嗓音犹豫着问了句,“我就是忘带睡衣了,我可不可以穿下你的白衬衫?”
说完她又急忙补充道:“白衬衫你就当送给我了,好吗?”
半晌后,等到了他的回答:“不好。”
林鸢泄了气,果然如此。
那她就围着浴巾出去吧,跑回卧室,快速换了睡衣,好像也没关系。
“你穿吧。”
林鸢都裹好湿湿的浴巾了,湿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,没听清他的话,又问了句:“什么?”
“我的衬衫,你穿吧。”
林鸢有点受宠若惊,宝箱吊坠带来的失落感稍稍回转。
可能是那个宝箱吊坠对他太重要了吧,这件白衬衫就没有那么重要,所以他可以不要了。
这样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,脱掉了浴巾穿上干爽的白衬衫,身体也不发冷了。
虽然得到允许,她还是在出浴室前等了等,听见外面没了动静,才打开了门。
凉气灌入,林鸢瑟缩了一下,没立即出去,只探出一只白花花的细腿,小脚灵活地踩在地板上,去找门外的塑料拖鞋。
可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,她记得她就脱在外面啊。
突然一只白色毛绒拖鞋穿在了她的脚上,冰凉手指轻轻碰触了她的脚腕后,迅速移开,似乎怕冰到她。
另一只拖鞋被放在地上,林鸢两只脚都踩进拖鞋里,柔软又温暖,脚下一暖起来身上就不觉得冷了。
帮她换了鞋后,燃燃缓缓站直了身子,已经恢复了清澈的眸子划过她身上的衬衫。
上面的纽扣没扣全露出了锁骨,一双白腿在宽松的衬衫下显得更加细长,他只匆匆扫了一眼,便移开了视线。
林鸢偷瞄了他一眼,有些尴尬。她踏着软软的拖鞋,脚步越走越快,向自己卧室逃去。
临进门的一刻,她以为她安全了,可燃燃低低的声音却让她心神一颤。
“换好衣服,衬衫还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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